嘿,古言迷们,我发现了一部宝藏小说,简直是穿越时光的绝美爱恋!每一章都让人欲罢不能,读完仿佛经历了一场千年的爱恋轮回。作者笔下的古风韵味,浓得化不开,情节跌宕起伏,让人时而笑中带泪,时而心潮澎湃。角色鲜活得仿佛就在眼前,爱恨情仇交织得恰到好处,不看真的会错过一场心灵的盛宴!相信我,这不仅仅是一本书,更是一次灵魂的触动之旅。
《农门小药娘:将军,我当家!》 作者:渔眠
第一章大娘找上门
陈小桑拿了小板凳坐在篱笆院里,两只小手捧着个陶碗小口喝水。
一个穿麻戴孝的女人进了院子,四处张望。
瞅见她后径直走过来:“你爹娘呢?”
陈小桑沙哑着嗓子道:“给各家送席面上剩下的菜了。”
“不是说好把娘送上山后就谈分家产的事吗,还跑去送菜,故意躲我呢?”钱氏咬牙切齿。
陈小桑转过身不去看这个大伯娘,自从奶奶去世,大伯娘天天来闹灵堂。
今儿还跨坐在棺材上不让奶下葬,要不是族里老人出来说话,奶都要误了算好的入土时辰。她这几天哭得嗓子疼,更不想搭理无理搅三分的大娘。
正想着,陈小桑的身子突然腾空,摔坐在地上。
等回过神,她已经两手空空,而钱氏翘着腿,坐在她的小凳子,喝着她的水。
“大娘,这是我的凳子我的碗。”陈小桑奶声奶气地声明。
钱氏将空碗递还给陈小桑,快眯成一道缝的三角眼剜了她一下。“喝你点水怎么了?长辈来了也不知道给让座倒水,六岁了还不干活,你以为你是县里的大小姐?渴死我了,去,再给我倒碗水来!”
陈小桑从地上爬起来,看了看人高马大的大伯娘,再看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,放弃了揍她一顿的念头,小手拍打小屁股上的灰土,拿了碗往屋子走。
钱氏满意了,嘴里还不消停:“一个病歪歪的丫头片子,你爹娘还当宝养着,赔钱货迟早要嫁出去的,白白给别人养媳妇,我看啊,你们家就是钱烧的。哎,厨房就在这儿呢,你进屋子做什么?”
话音刚落,就见陈小桑双手推木门,钱氏快跑去推,结果门已经从里面被拴上了。
钱氏气得怒喊:“死丫头,快开门!”
陈小桑懒得搭理她,爹娘哥哥嫂子们都不在家,谁给她撑腰?
瞅瞅自己的小胳膊小腿,她只得摇摇头。
快三十岁的她还为在大城市立足努力奋斗,谁知一夜就末世了,到处都是死人,她靠着一手制药的技术活了十年。谁知被人下毒暗杀,再醒来就变成了老陈家两岁的小闺女,抱着药坛子过了四年。
她好不容易才给自己解毒养好的身子,可不能让钱氏给打坏了。
“不开门是吧?我就在院子里坐着,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出来!”钱氏怒气冲冲道。
陈小桑双手抱胸,出口却是稚嫩的童音:“我爹娘要是知道你欺负我,会跟你拼命的。”
钱氏想打她又打不到,气得不轻:“赶明我就把你卖给人牙子,给老鳏夫当小媳妇去。”
骂到这儿,钱氏双眼一亮。小桑虽是个药罐子,人又瘦,可五官生得好,抱出去招人稀罕,要是真卖了,怕是能得不少银子……
越想心头越火热,四处张望了一下,老陈家一个人都没有。钱氏放缓了声音,诱哄道:“小桑啊,你堂哥前两天去赶集买了糖回来,你跟大娘回去拿,大娘给你三颗糖。”
刻意的声调让小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一时拿捏不准钱氏要干什么,便不出声。
见她没反应,钱氏心里暗骂她死丫头,声音却更软了:“糖好吃得紧,你打开门跟我一起去拿。”
摆明了骗她开门,小桑冷笑,对着外头道:“我爹给我买了很多糖,我才不吃你的。”
钱氏气得怒骂:“陈宝来个败家玩意,给你一个丫头片子买什么糖,要买也该给我孙子买。”
小桑刚要反驳,就听外面传来一声怒喝:“我家给孩子买糖吃碍着你什么事了?”
是娘!娘回来了,她的靠山之一回来了,她终于可以狐假虎威了!
小桑大喜,透过门缝往外看,见李氏提着竹篮子进了院子。
她立刻打开门,迈着小短腿一溜烟跑去抱住李氏的一条腿,扭头指着钱氏告状:“娘,大娘说要把我卖给人牙子。”
李氏脸色一沉,抱起小桑,轻轻拍着小桑的后背,怒视钱氏:“你敢卖我闺女?”
被李氏瞪着,钱氏心头一颤,李氏可是村里有名的恶婆娘,打起架来连男人也不输的。
不行,她是来分家产的,不能被她唬住。
钱氏扯了嗓子嚷嚷:“一个药罐子能卖给谁?也就你们家当个宝贝。李氏你也别跟我横,上午你和陈宝来说,等娘下葬就跟我分娘的家产,都快吃晚饭了,怎么分你得给个说法。”
李氏眼珠子一斜,“你说说娘有什么家产可以分。”
钱氏指着面前的房子道:“你们家四间青砖大瓦房,还有银子粮食,哪样不得分我们一半?你们今儿可是当着娘的面说了要跟我们分家底的,太阳还没落山呢你就不认账,也不怕娘半夜回来找你们。”
李氏克制着怒火,拍拍小桑的头,将她放在地上,“乖,回屋去。”
陈小桑意味深长地瞅了眼钱氏,迈着小短腿跑回屋子,扒拉在门板上往外看。
就见她娘一把薅了钱氏头发,边抽边骂:“不要脸不要皮的东西,别说咱只是同母异父的兄弟,就说你们这些年来连口热乎饭都没给娘吃,还有脸来分家产?”
钱氏被打得哇哇直叫,想要还手又没李氏力气大,好不容易挣脱开后连连后退到院子外头。
头皮发麻,脸又火辣辣的,她嚎叫一声,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:“丧了良心啊,宝来媳妇打我啊,娘一死就不认人了呀!”
这边的动静惹得不少村里人过来围观。
此时钱氏脸肿了,头发被李氏扯了一撮下来,露出一小块头皮,衣服被撕得乱七八糟,配合眼泪鼻涕,看着凄惨无比。
站在院子里的李氏衣服也乱了,脸上还有血道道,不过跟钱氏比起来好不少。
一对比,就有人忍不住同情起钱氏来:“都是一个村的,还是妯娌,怎么就厮打起来了?”
旁边人见她年纪轻,就道:“你才嫁过来不知道,李氏的婆婆原本也是钱氏的婆婆。
当年钱氏的公公死了,她婆婆身子不好干不了活,钱氏的男人陈青山就把亲娘卖给李氏的公公当媳妇,这才生了陈宝来。
陈宝来和陈青山虽说是同母异父的兄弟,但这些年也没走动,今儿他们娘下葬了,就闹开了。”
“要我说,你们娘还没过头七呢,怕是还在家里舍不得走,瞅着你们兄弟妯娌不合,怎么能安心?”
“你们闹腾什么呢?”村里人问道。
钱氏边哭边应:“你们可不知道哇,我家青山才是我婆婆的大儿子,端灵牌就该是我男人吧,让陈宝来端了,都不跟我家商量啊。”
第2章你是个坏人
“人死了可就一盏长明灯,不该给我家点七天七夜吗,陈宝来和李氏端到自家了,我娘不就只护佑他们家了,我男人也是我娘的儿子,什么都没有,能说得过去吗?”
村里人连连摇头,看向院子里站着的李氏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。
陈小桑听得直捏拳头,也躲不住了,抬腿就往外跑,走到院子里,将小手伸进她娘的手心里,仰了稚嫩的脖子看她娘。
最近几天她娘受尽了钱氏的气,心里肯定不好受。现在还被钱氏当着众人的面污蔑,怕是更恼火。
见自己小闺女担忧看着自己,李氏暖了心,双手一捞,再次将小桑抱着大跨步走到院子外头。
村里人纷纷散开,李氏走到钱氏跟前,“娘嫁进我们家,就是我家的人。这几十年是我家给娘买药养身子,人没了是我家出钱葬的人,你今儿拦着不让娘下葬,我还没跟你算账,你还有脸跑到我家来闹?”
“不让你娘下葬?怎么回事?”
有知道这个事儿的人赶忙道:“今儿上午他们老陈家把棺材抬上山,钱氏死活不让埋,闹腾了一刻钟,你们不知道?”
“敢拦着老人下葬?打死都不为过!李氏,打,狠狠打她!”
“我看李氏还打轻了,要是我,非得打得她断手断脚。”
村里人一个个怒目瞪向钱氏,恨不得自己上手抽几巴掌。
死者为大,村里办白喜事,谁不得让着。
下葬可是大事,要是误了时辰,得罪了阎王老爷,就成孤魂野鬼了,跟杀父夺妻之仇也差不离。
钱氏慌了,赶忙道:“你们知道什么,娘说要分一半家产给我家,娘一死他们就不认,我要让他们当着娘的面把东西分我们。
你们看,我娘才埋了,他们就不认了,是他们黑了心不听娘的!”
村里人迟疑了,这是两边都有错,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断了。
李氏恨不得上前抽钱氏几耳光,睁眼说瞎话,娘哪儿说过要分家产给她?
“娘啊,你怎么就去了,你瞅瞅你小儿子仗着人多欺负你大儿子啊。你累了一辈子才起的四间青砖大瓦房,就被你小儿子昧下了啊,娘你死了都不能闭眼啊。娘啊,你显显灵,帮帮你大儿子吧……”
钱氏拍着大腿,哭嚎着,顺手拧了鼻涕往地上甩。
瞅着她不像说假话,村里人也慢慢信了她的话。
正想帮忙劝劝,就听到“哇”一声大哭,他们顺着哭声看过去,就见老陈家的小闺女小桑闭着眼大哭。
李氏也顾不得招呼陈氏,赶忙哄她:“小桑吓着了,小桑别怕,娘抱小桑回屋子。”
陈小桑抓着李氏的肩膀,另一只手指着地上的钱氏哭唧唧道:“她是说谎的坏人,我跟奶住一个屋子,奶没说过要给家产她。”
众人一片哗然,小桑才六岁,还不会说谎,那就是钱氏在骗人了。
钱氏慌了:“你奶跟我说时你不在。”
“我一直在奶的屋子,你没来找过奶。奶还说大伯不孝,她要死了也不来看看,还是宝来好,照顾她几十年。等她到阴间,要护佑宝来一家平平安安,也要护佑我身子好的。”
说完,陈小桑还不忘再加一句:“奶说你们不孝,一副药都没给她抓过,你是个坏人,骗子!”
“小孩子哪儿会说谎,我看真是宝来他娘说的话。”
“我住得近,没见过青山提药来看过老婆子。”
“活着的时候看都不看一眼老娘,死了来要分家产?这是什么道理?”
“一个孝顺的儿子,一个不孝顺的儿子,宝来他娘傻了才要亏待宝来去贴补青山。”
“还贴补青山呢,青山家日子过得多红火,宝来家两个药罐子,金山银山也存不住,日子难着呢,也就四间青砖大瓦房值钱。”
村里人越说越起劲,对钱氏是一点同情都没了。
钱氏跳起来,指着围观的人就骂:“她是你们闺女啊你们这么信她的话?我怎么没管娘了,过年还给了她十个铜板。”
“过年我家宝来去请你,让你来看看娘,你家谁都没来,怎么给的娘十个铜板?让狗叼过来的?”李氏怒问。
“过年都不来看看老人?”
“青山这是怕宝来找他拿药钱吧?”
“青山家日子不是挺好过的吗,给他娘点钱抓药喝,怎么就不愿意了。”
李氏见村里人一人一句挤兑钱氏,摸摸小桑的脑袋,轻声道:“闺女好样的。”
听着一声声指责,陈小桑心里舒坦了,趴到李氏的耳朵边低声道:“娘,我不要把青砖大瓦房分出去。”
李氏拍拍陈小桑的后背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青砖大瓦房可是她和陈宝来半辈子努力挣到的,怎么能给别人,她又不是傻子。
钱氏骂不过围观的人,只得又对上李氏:“族里老人上午可说了要我分家底的,你要是不分,咱就去族长家里说。”
“好,现在就去。既然要分家底,你家五间青砖大瓦房也得分,你家的银子也分。”李氏硬气道。
钱氏炸了:“我家的东西凭什么给你?”
她家三个儿子各个有出息,存了不少银子,跟陈宝来家合在一起分家,她要亏死了。她是来要钱的,可不是来送钱的。
“你家不也有娘攒的家底,要分就一起分。既然要重新分家,就分个彻底,房子、地、粮食、银子都得重新来。这些年娘吃的喝的,还有药钱咱们两家均摊,你不是要分吗?分啊!”
钱氏气得跳脚:“地和房子都是我祖上留下来的,凭什么给你们?你们想占我便宜?”
“我家宅基地、永业田也都是祖上留下的,你都要来问我要了,怎么你家的我就不能问你要?你想孝顺我还能拦着你?今儿就让你把前些年对娘的亏欠都补回来,尽了孝,长明灯你家拿去,娘护佑你子子孙孙。”
一通话说完,李氏只觉浑身舒坦。
最近忙着守灵,不敢打搅婆婆,钱氏闹腾她一直忍着,现在事都结束了,她也不需再忍了。
四周都安静下来,均是目瞪口呆。
陈小桑将脸埋在她娘的肩膀上偷笑,她娘就是厉害。
既然要分老人的家底就得分个彻底,到时候可就是她家占便宜了。
钱氏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该!
第3章交不上夏税
“青山家的田地房子都是他爹祖上留下来的,怎么能分给宝来一家?”有人讷讷道。
“宝来的家产也是祖上留下来的,也不该分给青山一家呀。宝来娘嫁过来就病歪歪的,宝来爹心疼她不让她干什么活,还得喝药,几十年也不能攒下什么家底,倒是药费花了不少。”
“宝来夫妇是能干的,还有五个儿子,各个能干,要是没宝来娘拖累,日子过得得多红火哟,我看啊,青山家还得帮着分一半的药钱。”
众人越说越带劲,都将矛头指向钱氏。
钱氏慌了,明明是来分家产的,什么都没拿到,挨了一顿打不说,还要给药钱。
那老婆子病了几十年,谁知道得多少药钱?
“跟宝来家比你们日子过得好,青山媳妇帮衬帮衬你二弟家吧。都是一个娘生的,总不能一个铜板也不给呀。”
钱氏尖叫:“老婆子都嫁给陈宝来他爹了,就是他们家的人,干什么要我们买药?”
“就是嫁给我公公了,也是陈青山的娘。几十年来娘花的药钱不说多,十几两是有的,你给二千文表表心意就成。”李氏冷着脸应道。
她往日不多话,那是怕娘伤心,怕宝来没脸面,可不代表她算不清楚这笔账。不说出来,钱氏还把她当傻子了。
村里人倒吸口气,以前就猜药钱贵,没想到竟花了十几两银子,普通人家一年到头也就攒个一二两,还得年成好,家里男丁多,各个努力干才成。
要是没宝来娘,他家得过什么好日子哟。
“谁知道你是不是胡说的,还两千文,亏你说得出口,真是可着劲坑我。”钱氏骂骂咧咧,往围观的人身后挤。
“她要逃跑。”陈小桑指着钱氏对着众人大喊。
围观的村里人回过神,几个往日与钱氏有矛盾的女人顿时将钱氏推回来。钱氏双手叉腰,对着人群就是一通骂,村里人谁都不孬,人又多,跟钱氏对骂,到后头骂上火了,钱氏竟是跟一个婆子打成了一团。
大家赶忙扯开两人,有人对她不爽,拉着钱氏却放松别的婆子,钱氏被明里暗里踢了好几脚。
“怎么都围在我家了?”一个洪厚的男人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。
陈小桑透过人群看去,就见她爹一手拿着旱烟杆,另一手放在佝偻的背后,慢悠悠地走来。
她瞥了眼旁边跟人吵个不停的钱氏,扯了嗓子对陈宝来喊道:“爹,大娘要给奶尽孝,要给二千文的药钱。”
村里人听得哈哈大笑,“傻丫头听错了,青山媳妇是要分你家房子地的,可不是来送钱的。”
“宝来也太忠厚了,五个儿子还让人欺负到家里。要是我,非得让青山拿出一半药钱和一半办葬礼的银子,宝来娘是生了两个儿子的人,没道理只让一个儿子养老送终。”
挤到前面的陈老汉看着钱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众人又这么大阵仗,一脸茫然。
钱氏不管不顾,指着他的鼻子骂:“好你个陈宝来,说的话当屁放,你上午才说要跟我们分娘的家底,下午就不认帐,还让你媳妇打我,走,咱去找族里老人评理去。”
她扯了陈老汉的衣袖就要往外走,陈老汉如同烫手一般挣脱,连连后退,松了的眼皮往自己老婆那边瞥,见她没恼怒,这才松了口气,再看钱氏就更恼火了。
娘下葬前这些日子大嫂闹得还不够吗,如今还当着他媳妇的面拉扯他,是存心要挑拨他和她媳妇的感情呀。
“要分就让陈青山来跟我说,我不跟你个女人扯。”
跟她扯也扯不清楚,浪费口水。
李氏将小桑塞进陈老汉怀里,拽住钱氏的胳膊往外拖:“我陪你找族老们去,娘的药钱,还有丧葬费都不少,你们也该出一份。”
钱氏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,拽着旁边人的腿就喊:“李氏你别扒拉我!我不跟你扯,我要找陈宝来!”
“想找陈宝来就让陈青山来,你来就是我招待。不是在娘灵堂闹吗,不是让娘不能下葬吗,咱们就找族老评评理。”李氏拽着钱氏往前冲,本来看热闹的人也纷纷让开。
李氏将钱氏拖去十几丈远,钱氏也不知怎么的挣脱开,拖着两裤子的灰撒丫子往家里跑,生怕被拉去要她给钱。
有年轻小伙子看着李氏不禁感叹:“婶子也太能耐了,力气不比我小啊。”
跟李氏同龄的一个老汉感叹:“咱们陈家湾可没哪个女人干活能比得上她的。”
陈小桑用力瞪着两条腿,陈老汉抱不住将她放下来,她迈着小短腿冲向她大胜的娘,抓住李氏的衣服高兴道:“娘你真厉害!”
被闺女夸了,李氏心情大好:“你娘在村里打架可厉害地很,要不是为了你奶走得安心,我老早抽青山媳妇了。”
陈小桑觉得浑身舒坦,哭哑的嗓子好似也没多不舒服了,甩着两个小辫子跟上她娘的步子。
有个厉害的娘就是省心,打架都不用自己动手。
没热闹看了,村里人纷纷散开,热闹的外头安静下来。
陈小桑还沉浸在刚刚打骂钱氏的爽快里,就听她爹道:“留三天口粮,把其他粮食都做成干粮。”
李氏吓了一跳:“家里可就剩下半个月的口粮了,都做成干粮干什么?”
陈小桑也立刻看向陈老汉,不知为何,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。
陈老汉“吧嗒”了口烟,满是皱纹的脸愁得拧成了一团:“刚刚在路上碰到村长,夏税要在二十号之前交完。我想来想去,只能让四个大些的儿子去县城码头扛包挣钱。”
李氏急得不行:“今儿都十号了,就是让咱们五个儿子都去扛包,也没法子凑出来十石粮食交夏税呀。”
陈小桑听得心里直发颤,她知道家里为奶奶花了不少钱,没想到竟然连之前预留出来的夏税都给花进去了。
每个十五岁以上的男丁都得交税,要是交不上就得去服兵役,那可是真正的九死一生。
“咱家还有一两银子,他们四个去扛包十天也能挣个一千来文,明天镇上赶集,我把娘葬礼收的鸡蛋和布拿到镇上去换粮食,也能凑个几百文,不够的再去借点也差不离了。”
家里是遇着难事了,可越难越不能慌了神。
陈老汉沉了声劝慰老妻。
第4章毒蛇
陈小桑看看强撑镇定的爹,再看看慌乱往厨房跑的娘,她心里暗暗叹了口气,看来得想法子挣钱了。
作为末世里鼎鼎有名的药师,现在她能最快挣钱的法子就是采药制药。
趁着她爹娘不注意,她偷溜出家门,朝着后山走去。
一般的草药长在深山老林,以她的小胳膊小腿,自是不敢进植被茂盛的后山,就只能在山外围转转。
走了半刻钟,山脚一片白色的花海印入眼帘,她“咦”了一声,快步上前,够着脖子摘了一朵花凑到眼前看。
没错,就是金银花,炮制成药材后用途广泛,生命力又顽强,一年四季都能开花,即便是末世那样恶劣的环境也生长地很好。
陈小桑心下欢喜,脱下外衣窝成一个兜,拽着比她还高的金银花枝往下拉,摘了金银花就往衣服里丢,很快就摘了有一小兜了。
花丛里的杂草极高,已经没过她的腰了,她只得一边扒拉杂草一边往前走。
小手刚扒拉开一株杂草,眼角余光好似扫到什么东西。她定睛看去,在见到离她只有一丈远大蛇时,她整个人僵住。
陈小桑攥紧了小手,手心被汗湿,脑子不住地思索如何逃出去。
这条蛇有两米长,从鳞片可判断是白眉蝮,无论从毒性还是缠绕的力度,她都抵挡不住。
陈小桑与毒蛇四目相对,看着毒蛇嚣张地吐着蛇信子,好似在嘲笑她的脆弱。
双方僵持了几个呼吸,毒蛇显然没了耐心,张开大口,猛地朝着陈小桑扑过来。
陈小桑迅速将手里的布包往毒蛇嘴里一塞,就想转身逃跑。
耳边传来“咻”的破风声,一只泛着银光的箭出现在她眼前,精准地插入毒蛇的七寸。
毒蛇松开嘴,剧烈挣扎着。
又是一只银光箭射过来,将毒蛇的两颗毒牙射下,毒蛇摔趴在地,蜷缩着蠕动挣扎。
陈小桑还未来得及后退,身子突然被一把捞起。
她转头,撞进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,不自觉打了个寒颤,身子一阵发冷。
下一刻,人已经被放在离大蛇比较远的地上。
陈小桑惊魂未定,小手拍拍胸口,这才抬头看去,就见眼前一个十来岁的少年。
一身灰衣,袖口衣摆都用灰色布条绑着。
左手拿着一只弓,右手绕过肩膀放在身后的箭筒上方,抓着一只箭羽,双眼紧紧盯着花丛里拼命挣扎的毒蛇。
等到草丛的蛇再没了挣扎,少年才收回右手,将弓背在身后,扭过头看向她,微微拧了眉:“你怎么来山脚了?”
陈小桑认出来了,他是去年才来陈家湾的沈大郎。
明明是副热心肠,偏偏那双眸子,却透露出拒人于千里的冷漠。
他们家没有田地,只能靠打猎为生,他平日里也不怎么和村里的人来往。
但陈小桑分明能感觉到,沈大郎和村里的孩子不一样,虽然皮肤略黑,但却是现代人很讲究的那种健康的小麦色。
五官精致立体,眉眼深邃,眼睛冷漠却有神。
陈小桑看得有些呆了,眨巴着两只圆眼睛,过了半晌,才收回视线。
她,一个经历末世生杀洗礼的人,一个末世有名的药师,竟然会对着一个只有十岁的少年发呆?
丢人啊!太丢人了!
陈小桑掩下心虚,指着不远处的白色花丛,应道:“我在摘花呀。”
沈大郎瞥了眼她手指的方向,就又将目光落在了陈小桑的身上。
小小的一只,只到他的腰部,竟然敢一个人到山脚来。
刚刚若不是他察觉不对劲,她怕是就被咬死了。
想到刚刚毒蛇扑向她的生猛,沈大郎目光闪了闪,“山里危险,我送你回去。”
说着就把她提溜起来,放在自己肩膀上坐着,双手稳住陈小桑的膝盖,防止她掉下来。
陈小桑没料到他会有这种举动,赶忙抱住他的头稳住身子,惊呼道:“我不要回去,我要摘花!”
明明是表明立场的语句,说出来却软软糯糯的,让人听着心软。
沈大郎收敛了些身上的寒气,声音却是冷冰冰的:“不行,让大人带你来。”
陈小桑扁了嘴:“可我想要花。”
大人才不会带她来,她爹娘要是知道了,根本不会让她出门。
沈大郎脚一顿,原本就冷的眸子更冷了几分。
本想直接把她送回去,脚步却一转,又走到花丛边,摘了一朵金银花,僵硬地递给陈小桑,转身就要走。
陈小桑疑惑,明明是冷着一张脸的人,怎么还知道给她摘一朵花呢?
不过……他一个十岁的少年来哄她一个几十岁的阿姨……
怎么想怎么奇怪。
不对,她好不容易才出来,不能就这么回去了。
她赶忙道:“我要很多很多这个花。”
沈大郎脚步再次顿住,耳边是她的嘟嘟囔囔:“你放我下来,我的衣服还在花丛里。而且蛇也能卖不少钱的,你不要随意丢了……”
他的脸色更冷了,想着立刻将这个麻烦送走,步子却顿住,将陈小桑抱下来,又把弓箭和猎物都放下来。
他将身上挂着的麻绳拿出来,一把捞过朝着花丛跑去的陈小桑,用麻绳将她绑在自己的背后。
陈小桑眨巴着眼睛,哭笑不得地问:“你干嘛绑我?”
“地上有蛇。”沈大郎冷冷应着,将绳子用力拉紧打了个结,陈小桑这下被结结实实的捆在了沈大郎的背上。
不理会陈小桑的嘟囔,他把袖筒的箭倒出来,走进花丛,捡起陈小桑的衣服塞进她怀里,扭头摘了花就往箭筒里丢。
陈小桑手也不闲着,他停下来摘一朵,她自己就摘一朵。
等花将箭筒装满,沈大郎冷冷地递给陈小桑,“够了吗?”
“不够。”陈小桑说着接过袖筒,将花倒进衣兜里,再把空箭筒还给他。
瞅着他又冷着一张脸继续摘,陈小桑心里偷着乐。
这傻小子,明明心很软嘛,还硬要装得冷冰冰的,怎么讨人喜欢呢?
听着耳后的偷笑声,沈大郎嘴巴抿得更紧,只想赶紧摘完花把身上这个小麻烦送走。
两个人摘的速度比一个人快多了,很快陈小桑就提着满满一衣兜的金银花。
瞅着摘得差不多了,陈小桑小手一挥,高兴道: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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